农台渔夫

是个鸽子

【钧迟】春日将至

#我头大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二改版

#原文指路贴吧

#算了还是别去看了

#六七年前我写的是个什么鸡儿

#只修了一点,都发上来了,剩下的随缘

#原文两部的事情被我浓缩成一章

#结局估计也不一样了

#咕咕咕咕咕咕咕


第一章

从很久之前开始千钧就生活在父亲去世的阴影之下,四面都是牢壁,砸不破也出不去。现在他终于抓住了佛陀向人世间垂下的蛛丝,可这蛛丝拯救不了他,拯救不了任何人。

阳春三月,是万物复苏的好时节,但千钧对此没有什么特别的思绪,他不像辰月和弋痕夕老师那般心中满是诗情,也不像辗迟和游不动一样能够细数出可以用作包子饺子馅料的时令蔬菜。他身在这人世间,心又困于阴阳两极,一边让他留下,一边又将他往那里拉扯。

一日千钧夜半惊醒,辗转反侧,这牢笼好似又困住他了,挣脱不开。推门而出,月光往他身上浇去,浇了他一身凉,也浇了他半生冷清。这冷清不碍他事,又径自往前走去了。这路程不长,却又感觉走不完,也不知道走到何处。困了便找石阶坐下,背靠着石壁。石壁的寒气透了骨,半梦半醒之间,这寒气也透进了千钧的梦里。

梦里的都笼罩着一层寒气,爸爸,弋痕夕老师身上有,辰月身上有,辗迟身上也有。说话时会吐出寒气,想要触碰他时也有寒气,离开的背影上也有寒气。

到处都是,到处都是,到处都是……

梦里的千钧来到玖宫岭一年,这里的一切和他记忆的中的无异,但他却感觉比以前更加的好。以前没有弋痕夕老师,没有辰月,也没有辗迟,没有像家一样的炽天殿,没有让他想要回去的地方。而现在千钧想要回去了,回去他的家,从这寒气缭绕的地方回去。

千钧一睁眼就看到辗迟打着哈欠从屋里出来,心下一动,面又不改色。逗弄他的心思随性而起,但看到辗迟眼下淡淡的黑眼圈又于心不忍。

“没睡好?”

“门口杵了根冰柱子能睡好吗?换你来试试。”

“棒槌。”

千钧说完就转身走了,而站定的辗迟以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神盯了他一会儿,想说出口话语藏在抿紧的双唇之后,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望着千钧的背影渐行渐远,他挥手驱散了清晨萦绕的雾气,又抬头凝视着,似乎能看到些什么。

日头尚早,但侠岚们的的日常训练已经开始,他们如同春季竹林中刚拔节儿的笋,笔挺着稚嫩的根骨,满怀憧憬地仰望着其他已经冲天的绿竹,幻想有朝一日也能成为被仰望的存在,又或是长得更高,冲的更猛。整个玖宫岭都被破土声和生长的声音充斥着,窸窸窣窣的在如盖绿茵下潜滋暗长。

在弋痕夕看来,他的三个学生虽性格迥异却又有相似。他们的心中都有着一把火,只是火的形态是不同的。辗迟的火是熊熊燃烧着的,火焰放肆又克制,这火光能驱散所有阴霾却不会过了头。千钧心中的火焰被包裹了一层冰,这冰抑制着火焰又保护着火焰,这火焰虽然被束缚,但是偶来的风会将它吹的愈加旺盛,旺盛的仿佛下一秒就要融化坚冰。辰月的火和她人有相似,平静稳定,火焰不大,如同烛光一般,但是这烛火在需要她的时候也会冲破天光。

沉闷的撞击声打断了弋痕夕的思绪,他转头发现辗迟已经倒在了地上。

千钧和辗迟又在训练场上打闹,说是打闹,实际上只是辗迟单方面的挑事,千钧或许是昨晚没有睡好,恍惚间将辗迟碰倒在地。弋痕夕有些无奈,打算把辗迟拉起来时,却发现事情并不是摔倒了扶起来这么简单。两人不知在闹什么别扭,现在少男少女的心思他猜不透,只好由他们自行调解。在他和山鬼谣还是少年时,偶尔也会吵架闹别扭,但左师采取的是放养管理,有什么事他们两个基本都是内部消化,很少有隔夜仇。

如今已经不是隔夜仇了,这次他与山鬼谣闹了一场无边无际的大别扭,这场别扭牵扯太广,他甚至觉得这仇恨无法终结,他会活在无休止的矛盾中。爱意与恨意交织,私心与责任互相拉扯,这铜墙铁壁在他与山鬼谣之间永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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