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台渔夫

是个鸽子

【胜出】我的幼驯染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床上(五)

·把鼠标忘在寝室的我真的好惨一女的

·短,明天起来修bug

·下章是车?职英×雄英?我觉得bhsj会被抓起来的


五、

爆豪胜己在晚上的七点四十三分回到了家,他觉着自己又活过来了。适才在切岛家中听到关于八王子事件的消息,那一瞬间他全身都僵住了,三年前看到电视新闻时的感觉又再次向他涌来。

“小胜都不问呢,为什么我会来这里,也不问我什么时候回去。”

在饭桌上绿谷残忍的撒开了他想维持的幻境,爆豪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他哪知道自己为什么不问,他有几次话都到了嘴边,但藏在爆豪胜己里面的另一个爆豪胜己在阻止他,捂上他的嘴巴,掐紧他的脖颈,让他发不出声音,让他成为哑巴。

“所以……你干嘛来这里?”

绿谷出久哑然,他想知道的太多了,未来的自己是怎么样的,小胜的同居人是谁,为什么小胜看起来那么难过,但他一句都问不出来,所有人都捂着嘴,所有人都是哑巴。

“我想知道小胜的一切。”

 

被爆豪胜己扔在书房地板上时他感到了剧烈的疼痛,被打开的顶灯让他看清了书房的全貌,那一瞬间他以为来到了自己坟墓。墙上几乎贴满了欧尔麦特的海报,书架上的笔记本,如今依旧连载的英雄周刊,展柜里摆着的全是自己和爆豪的合照,书桌上叠着一摞报纸,最上面的那一份写的是自己的死讯,日期则是三年前,在相同的版块,刊登着爆豪出席自己的葬礼的照片,以恋人之名。

仿佛之前的一切反常行为都有了解释,但是绿谷却又觉得解释不通。

“小胜的同居人,是我吗……?”

“是和我同龄的你。”

绿谷出久把那些报纸全都看了,虽然上面只记载了他的死亡以及他的恋人。爆豪胜己已经回到客厅了,他把他一个人留在书房,这里曾经是绿谷的禁地,他不被允许踏入这里一步,但是现在他进来了,里面的秘密全奔向他。

爆豪猜到了绿谷要问他什么,不,应该说眼前的人抬抬屁股他就知道他要做什么,毕竟他和绿谷太熟了,从小到大,从内到外,甚至从他黛绿的发丝到他温热的肠道。

“我还是没有实感,我和小胜是……恋人什么的……”

“这他妈不理所当然的吗,这时候我还没和你一起。”

“我不理解。”

“哈?”

“我不理解为什么小胜会和我在一起,你明明是讨厌我的吧,虽然之前晚上打了一架关系变好了,但是还是想不通……”

绿谷出久说着就掉下了眼泪,这位泪腺发达的英雄预备役或许早已习惯这种发泄感情的方式,但是和与爆豪成为恋人一样,他同样想不通哭泣的理由。

他是为了爆豪胜己而来的,他想穿越时空去拥抱他,他想去抚平那仿佛刻入骨髓的绝望,可绿他现在发现他什么都做不到,在得知未来的情感关系后那一瞬间的狂喜被内疚所淹没,之后的事情他无能为力,徒增悲伤罢了,书房不仅仅是绿谷出久的坟墓,爆豪把自己和他合葬在那儿了。

“对不起……”

绿谷也只能说这一句了,他不知道未来的他的想法,也没有立场代替他表达观点。

如果不和我在一起,小胜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他没胆子说出口,自己幼驯染的性格他也清楚的很,如果这么说了绝对会被当场爆破。

“你以为你在用什么立场和我说这些?还有后面那句,你有种再说一遍?”

心底升起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完了,又是无意识说出心里话,绿谷感觉自己的双腿在发抖,他能感受到面前人传来的正在压抑着的暴怒。

“同窗会上喝得烂醉和老子告白的人是谁啊,酒壮怂人胆?后来在床上发骚发浪让我操的人是你不是我!事到如今还说什么不和我在一起就好了,你小子是在耍我吧,嘴里说着不会离开我,然后又去贯彻那个什么见鬼的个人英雄主义,做的尽是不要命的事情。好了吧,死在那该死的破楼里了吧,你知道什么叫汽化吗,尸体一瞬间飞灰湮灭连个屁都没留给老子!”

绿谷出久看着眼前双目通红的男人,不知道爆豪是对着他吼,还是因为那个自说自话离开的男人而迁怒于他,实际上这并没有本质区别。

 

爆豪胜己没有哭过,甚至得知绿谷出久的死讯时他也没有哭过,但是在那双手环上来的时候,他没有忍住。

25岁的绿谷出久的个子也比现在高很多,手臂比这更长,更结实,伤痕也更多,而他们或多或少的都成为过两人争吵的理由。绿谷的头被压在爆豪胸前,另一只手环住了他的细巧却被肌肉包裹住的腰身,他感受到爆豪的下巴抵在他的头发上细细磨蹭,但这细密的摩擦声遮不住那低声的啜泣。

现居英雄榜单no.1的爆豪胜己,实际上从三年前就开始欺骗自己了,从他得知绿谷出久死讯的那一刻开始。他把两人同居的房子的时间停止了,在外他逼迫自己接受现实,他麻木的承认绿谷的死亡,回到家里他就回到了自己打造的幻境,这是他的避难所,逃避着这四壁之外的现实,一个人过着两人的生活。就算那曾经一起依偎着的床上没有了第二个人的温度,就算怀里抱着早已消散绿谷气味的枕头喘不上气,就算嘴里含着香浓的咖啡他却尝不出味道也咽不下去,爆豪还是觉得,这里比外面好多了。

后来上帝就在这个避难所里放了个绿谷出久,这里开始变得像个天堂了,爆豪不再做相同的食物,他会和几年前一样,一边嫌弃着恋人挑食一边思考着下一顿的菜色。被子又开始有温度了,枕头也重新沾染了他的气味,那个绿色的脑袋陷在上面,床头灯的暖光铺在绿谷的脸上,滑稽的雀斑也在熠熠发光。爆豪不敢去问他什么时候离开,也不问他为什么来,他觉得他一问,这一个就会像上一个一样走了,维持现状是心底潜意识判断出的最优解。

既然不能把原来的绿谷出久还给他,那就让现在这个永远留在这里。

另一个爆豪胜己的蛊惑声在他耳边这么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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